2009年3月29日 星期日

[歌詞] Winter Alice / doriko feat. 初音ミク



「Winter Alice」
music & lyric : doriko
illustration : nezuki
E.guitar : Kiru


  ♪        ♩        ♪

     しず    ひと  きおく
どこまでも静 かな  一 つの記憶
始終沈靜著的 那一份記憶

やはん ゆき うつ      み しろ
夜半 の雪 が映 す  いつか見た白 さ
被深夜的雪映照著 反射出曾經見過的白

だれ  こえ     すきとお こえ
誰 かの声 かした  透通  る声
是誰的聲音呢 那清晰透徹的聲音

わたし おぼ     たし   そんざい
私  が覚 えてる  確 かな「存在  」
是我還記得的 那確實的「存在」



あわ いろ  りんかく え
淡 き色 は 輪郭  を得ない
色彩太淡了 以致無法清楚得到它的輪廓

き       きみ い
消えるように  君 が言った
如同即將消失般 你所說過的話語

ことば   のこ
言葉 だけが残 される
只有這句被殘留下來



「さよなら」
「再見」



ゆめ    と  き  ゆき
夢 のように溶けて消える雪 を
將這些像是夢境一般融化而消失的雪


  て あつ とお そら いろど
この手に集 め遠 き空 を彩  る
收集在這掌心裡 替那遙遠的天空染上色彩

    ほし     きみ み
きらめく星 になれ  君 も見えるように
我成為了閃耀的星星 只為了讓你也能看見

          せかい
どうしてこんなに  世界 がきれいなの
而為什麼呢 世界是這麼的美麗呢



かぎ      つき か
限 りのある  月 は欠けてゆく
正因為有圓 月才會漸漸的缺

すなとけい か  まえ   ことば   とど
砂 時計 が枯れる前 に  言葉 はもう届 かない
在沙漏枯竭之前 話語就已經無法傳達



きせつ   か              ゆき
季節 よ  変わらずに  ずっとずっと  雪 を
季節啊 請別改變 就一直一直的 讓雪

かな  ひと   のこ    すべ しず
悲 しみ一 つ  残 さず  全 て沈 め
將悲傷一個不留的全數埋盡

はる  つめ     きみ   じかん
春 より冷 たさを  君 がいた時間 を
比起春天更希望留下寒冷 以及你所存在過的時間

すこ        わたし   いちど
少 しでもどうか  私  にもう一度 ・・・
即使只有一點也好 就讓我再一次・・・




わたし        わたし ま
私  はここにいる  私  は待ってるの?
我就在這裡啊 而我在等著些什麼呢?

              わ
どこへもいけず  でもきっと分かってる
即使哪裡都無法去了 但他一定明白的

だれ  おも て まも つづ
誰 かの思 い出を守 り続 けるだけ
僅是持續守護著誰的回憶而已

          わたし ひとり
どうしてこんなに  私  は一人 なの
而為什麼呢 我會感到這麼的孤單呢



「さよなら」
「再見」




きみ まぼろし  わたし ゆき  と  き    あ  かがみ
君 は幻     私  は雪   溶けて消えて  合わせ鏡
你是幻影 而我是白雪 融化而消逝 像是對鏡般

ゆき
雪 になれれば  とけてしまえば  1つになれたの?
若是成為了雪 而溶解了 是否就能合而為一呢?

はる く              ゆめ さ       ゆめ
春 が来るから  もういかなきゃ  夢 は覚める  だから夢
因為春天來了 不離開不行了 正因為夢會醒 所以才會是夢

はな さ         はな   きみ おく
花 が咲くから  きれいな花 を  君 に送 るから
如果花兒開了 再將美麗的花朵 送上給你

2009年3月27日 星期五

#01 _ Welcome to the "Worlds End".

應該每個人或多或少,都曾經對世界末日存有過些許幻想,
只是,在構思這些幻想的同時,有誰認為世界末日真的可能到來?

別鬧了,世界末日耶,怎麼可能說來就來呢?別開玩笑了好不好。


>> NothingArea Presents.


我也很希望這一切都只是玩笑,
只是,事到如今。

怎麼來的,我不曉得;我沒有說,它也就來了,
沒有理由,沒有預兆;無人能解釋,亦無人有時間解釋。

只能憑著生物本能斷自推測:不到二十四小時。

唔?本來以為從那個瞬間開始,
時間早已成為一個規律機械的代名詞,放在一旁桌上,滴答響的那個。

其實也無所謂了。

已經沒有用的東西,剩下多少都是多餘,
這種東西必須前進才能產生意義。
眼前就是盡頭,根本不可能留下什麼,
故事的句點,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畫得圓了。

十九點三十八分五十七秒,出大太陽;萬里無雲,卻下著雨。

試問,還有什麼可信。

這可不是什麼勇者對上魔王的戲碼,
還能夠意圖抵抗魔物力求生存與掙扎,
即使試圖讓自己所謂最後的人生過得有意義,
最後也不過一絲塵埃浮沈在大無垠的宇宙。

是的,我絕望了。

只是這樣的絕望,跟平常所謂的又有些不同,
它並不會讓人精神沮喪,反而是亢奮的有些異常。

因為,再也沒有任何人,能夠制止任何人了。

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毀壞與崩解,大體而言,就是想像內的那些,
失去了任何情感、理論、法律與價值觀等束縛的人們,
正在演奏著變調、破碎、瘋狂與無節操的不協和交響樂曲。

我呢,只是聽著這場絕無僅有的演出,一面守著電視螢幕。

幾乎沒有電視台播放著節目,
轉遍了所有頻道,除了幾台還有尚未結束的影像放送外,
都是無法辨識的雜訊,甚至於根本沒有任何畫面。

只有一台新聞台例外。

而我正看著,目不轉睛地。

問我為什麼嘛,也許是門外的世界已經充滿恐怖與危險;
也許是我想不透為何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有新聞台在運作;
也許是我不想在這資訊最爆炸的最後人生裡,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片段,
但如果要我認真回答,我只能說,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
總之,主播還在念著新聞,用著哽咽且充滿恐慌卻故作鎮定的口調,
盡可能理智的保持自己的專業水準。

但她剛剛的「不能想像」發音偏了個差,聽起來反倒有點像是「不難想像」。

呵。我輕笑後,從椅子上起身,
走向冰箱,打開門,拿了瓶罐裝啤酒出來,拉開環,一口乾掉。

沒有明天可以顧慮的感覺,真好。



感覺起來好像過了很久,但我知道其實並沒有很久,
只是一口氣接受的資訊太多,逼得我得去想些早已不需要而且沒時間思考的事。

新聞越來越少了。

從我開始收視以來,畫面從來沒有離開過主播台,
但主播所念出來的新聞,雜訊越來越多,口調越來越平凡,
也越來越引不起我的興趣了。

明明隨便一則都足以刊個幾十天頭條的啊。

此時,我終於流下了眼淚,
問我為什麼嘛,我只能說,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
接下來的新聞是,哪個國家我沒聽清楚,但確實是有顆氫彈怎麼了,
詳細的情形還未能了解,主播就丟下了手中的新聞稿離去。

呵。我輕笑後,從椅子上起身,
走向冰箱,打開門,再拿了瓶罐裝啤酒出來,拉開環,一口乾掉。

沒有明天可以顧慮的感覺,真好,是吧。

而這家新聞台被一群質疑其政治立場的民眾放火燒去,是一陣子後的事了。

窗外的雨還沒停歇,陽光卻顯得有些從容,
不再自轉的這個星球,好像還有些什麼想說,
還無暇靜心聆聽的我,只是拆了電視,奮力的砸向緊閉的窗,
尚未散落的玻璃,支離破碎的閃耀著誰的憂傷。

曾想過萬一這天到來,我一定要回家與父母吃個飯,
但在付諸行動之前,卻先接到大姐打來的一通電話,
內容異常的簡單,「媽剛剛拿著平底鍋把爸打個昏迷不醒」,
即將接踵而來的哽咽與哭訴,則是在斷訊以後從此銷聲匿跡。

問我為什麼嘛,我只能說,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


應該每個人或多或少,都曾經對世界末日存有過些許幻想,
只是,在構思這些幻想的同時,有誰還記得這些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?

但那又怎樣。

我拿起了靜置在小玻璃桌上的行動電話,
猶豫著逐字輸入了熟悉的一串號碼,按下了發話鍵,
經過一陣不算漫長的等待,帶著一陣不抱希望的期待,
但依然沒有意外的,連結不到末日前的最後一點浪漫。

號碼理當連結的彼端,是昨晚因為一點小事大吵了一架的女朋友,
今天回過頭想想,也許我早該把這點小事,看作世界末日般嚴重,
因為我從那晚分開後,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。
儘管那晚不過是昨天,但昨天與今天卻天差地遠。

相信自己人生還有幾十年的人都是笨蛋,
所以,我將自己還握著行動電話的右手,向著身後一拉。

──響起。

只是,來不及了。

幾乎是同一個時間──我的動作更早一點,
我才卯足了全力,將行動電話朝著窗外投擲出去而已。

下一個瞬間,腳尖。
      身體。
      左手。
      全伸了出去。

當然,早已抓不著早先丟出去的行動電話,
但我還是不猶豫的穿出破碎的窗,躍出陽台。

還用力的伸著手。

食指與中指間的隙縫,好像看得見月亮。

而我忘了質疑地心引力是否正常運轉著。

碰。



跪坐在摔壞的電視機旁。只是淋著雨,沐浴著陽光,揉著腳踝,
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行動電話發呆。

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
但我活了二十幾年,還是第一次從兩層樓高跳下來過,
而我剛剛竟然在很認真的在思考,
如果是換作是二十樓的話,我還會不會這麼做。

我到底還有些什麼執著?
一切都要結束了,不是嗎?

哈哈,哈哈哈,啊哈哈哈哈哈。
除了沒著頭狂笑以外,我忽然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。
然後狂笑停止,很快的,瞬間就。
從心頭湧起一陣哀傷,靜靜的,突然的,滿懷。

人,總是到了最後一刻才醒悟。

問我醒悟了什麼,我只能說,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──
他媽的,我到底有什麼清楚的。

我所居住的星球啊,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,回答我,快回答我!
混帳東西,變成這樣也就算了,為什麼…為什麼還要給我這些時間……



而我最後決定說服自己,繼續當一個愚蠢的人類。

不管多麼哀傷,多麼艱苦,多麼沒有意義都好,
我一定要看到「世界末日」的最後一瞬間,不論代價,
反正這個星球與其上的住民們,現在也沒資格跟我談代價,
所以,我扯斷了電視機的電源線,
以及碎在地上的玻璃──依然不曉得閃耀著誰的憂傷的那一片。

噢,差點忘了。

雖然有些不具意義,但我依然拾起行動電話的sim卡,
收進自己左胸前的口袋裡。

好,準備就緒。

「出來吧。」

這是作為一個生物的示意,
而緩緩出現在我眼前的,是個拿著水果刀的小女孩。

我不曉得你在今天之前受了什麼委屈,
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拿著這麼危險的玩具,
但我相信你也發現了,這些從今天以後,都不再…

接著,框噹一聲,水果刀落在地上。

而我忽然對於自己的人本惡定位,感到有些羞愧,
但才羞愧過幾個最小時間單位,一顆子彈就無情的貫穿了小女孩的胸膛。

──空氣凍結了。而我還沒有時間反胃,
意會到眼前這樣的場面可能隨處可見的同時,我再也無法冷靜。

而在失去冷靜的那個瞬間,我的思考只留下幾個字。

「歡迎光臨世界末日。」



  ※        ※        ※

即使這間世界末日的裝潢很差,服務態度很糟,
餐點很難吃,咖啡很難喝,也請多指教。

#00_ Welcome to the “Worlds End”.